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X75n1512_p0226a19║   隆興佛教編年通論卷第二 十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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X75n1512_p0226a21║   　　　　隆興府石室沙門　祖琇　撰
X75n1512_p0226a22║   　　唐
X75n1512_p0226a23║   長慶四年。杭州永福寺刊石壁法華經成。相國元 稹
X75n1512_p0226a24║   為之 記。其辭曰。按沙門釋慧皎自狀其事 云 。永福寺
X75n1512_p0226b01║   一 名孤山寺。在杭州錢塘湖心孤山上。石壁法華經
X75n1512_p0226b02║   在寺之 中。始以 元 和十二 年嚴休復為刺史時慧皎
X75n1512_p0226b03║   萌厥心。卒以 長慶四年白居易為刺史時成厥事 。上
X75n1512_p0226b04║   下其石六 赤有五 寸。長短其石五 十七赤有六 寸。座
X75n1512_p0226b05║   周於下。蓋周於石。砌周於堂。凡買工鑿經六 萬九千
X75n1512_p0226b06║   有二 百五 十錢。十經之 數既畢。又立石為二 碑。其一
X75n1512_p0226b07║   碑凡輸錢於經者。由十而上皆得名於碑。其輸錢之
X75n1512_p0226b08║   貴者有若杭州刺史嚴休復．中書舍人杭州刺史白
X75n1512_p0226b09║   居易．刑 部郎中湖州刺史崔玄亮．刑 部郎中睦州刺
X75n1512_p0226b10║   史韋文悟．處州刺史韋行立．杭州刺史張韋．御史中
X75n1512_p0226b11║   丞蘇州刺史李又．御史大夫越州刺史元 稹．右司郎
X75n1512_p0226b12║   中處州刺史陳岵。九刺史之 外。搢紳之 由杭者若宣
X75n1512_p0226b13║   慰使庫部郎中知制 誥賈餗以 降。鮮不附於經石之
X75n1512_p0226b14║   列 。必以 輸錢先後為次第。不以 貴賤老幼多少為後
X75n1512_p0226b15║   先。其一 碑僧 之 徒思得聲名。人文其事 以 自廣。予以
X75n1512_p0226b16║   長慶二 年相先帝。無狀譴於同州。明年徙于會稽。路
X75n1512_p0226b17║   出於杭。杭民兢 相觀覩。白恠問之 。皆云 非觀宰相。盖
X75n1512_p0226b18║   欲觀曩所聞之 元 白耳。由是僧 之 徒悞以 予為名聲
X75n1512_p0226b19║   人。相與日夜攻刺史。白乞予文。子觀僧 之 徒所以 經
X75n1512_p0226b20║   於石。文於碑。盖欲為不朽。且欲自大其本術。今夫碑
X75n1512_p0226b21║   既文經既石。而又九諸侯 相率貢錢於所事 。由近而
X75n1512_p0226b22║   言之 。亦可謂來異宗而成不朽矣。由遠而言。即不知
X75n1512_p0226b23║   幾萬歲而外。天與地相軋。陰與陽相蕩。火與風相射。
X75n1512_p0226b24║   名與形相滅。則 四海九州皆空中一 微塵耳。又安知
X75n1512_p0226c01║   其朽不朽哉。然而羊叔子識枯樹中舊環。張僧 繇世
X75n1512_p0226c02║   為[書-曰+皿]師。歷陽之 氣至今為城郭。狗一 叱而異世 。卒不
X75n1512_p0226c03║   可化鍛之 。子學數息則 易成。此又性與物相游而終
X75n1512_p0226c04║   不能兩相忘矣。又安知夫六 萬九千之 文刻 石。永永
X75n1512_p0226c05║   因眾姓合成。獨不能為千萬劫 含藏之 不朽耶。由是
X75n1512_p0226c06║   思之 。則 僧 之 徒得計矣。至於佛書之 奧妙。僧 當為余
X75n1512_p0226c07║   言。余 不當為僧 言。況斯文止紀於刻 石。故不及講貫
X75n1512_p0226c08║   其義云 。
X75n1512_p0226c09║   是歲中書令王智興請於泗州置僧 尼方等戒壇。於
X75n1512_p0226c10║   誕聖月度僧 。制 可。　既而浙西觀察使李德裕奏曰。智
X75n1512_p0226c11║   興為戒壇泗州。募 願度者每名輸錢二 千。則 不復勘
X75n1512_p0226c12║   詰。普加 剃 落。自淮而右。戶三男則 一 男剔髮。規免徭
X75n1512_p0226c13║   役。所度無筭。臣閱渡江日數百人。蘇常齊民十固八
X75n1512_p0226c14║   九。儻 不禁遏。前 至誕月。江淮失丁男數十萬。不為細
X75n1512_p0226c15║   事 也。帝不納。先是憲宗屢有敕。不許天下私度民為
X75n1512_p0226c16║   僧 尼道士。至是智興冐 禁陳請。於是細民淆混奔趨
X75n1512_p0226c17║   剃 落。智興因致貲數十萬緡。大為清論鄙之 。
X75n1512_p0226c18║   時福州古靈神讚禪師。初 參百丈 。却回本寺。受業師
X75n1512_p0226c19║   甞在窻下看經。蜂子投窻求出。讚見之 曰。世 界如許
X75n1512_p0226c20║   廣闊不肯出。鑽它故帋驢年去。其師因置經問曰。汝
X75n1512_p0226c21║   行脚遇何 人而發言如此。讚曰。昨蒙百丈 和尚指箇
X75n1512_p0226c22║   歇處。其師於是集眾請陞堂說法。讚舉百丈 門風曰。
X75n1512_p0226c23║   靈光 獨耀。逈脫根塵。體現真常。不拘文字。心性無染。
X75n1512_p0226c24║   本自圓成。但 離妄緣。即如如佛。其師於言下有省。
X75n1512_p0227a01║   大和二 年十月。江西觀察使沈傳師奏皇帝誕月請
X75n1512_p0227a02║   於洪州起方等戒壇度僧 資福。制 答曰。不度僧 尼。累
X75n1512_p0227a03║   有敕命。傳師忝為方面。違禁申請。宜罰俸 料一 月。
X75n1512_p0227a04║   　論曰。唐太宗即位 。首議頻赦乃忠良之 害。予謂國
X75n1512_p0227a05║   　家橫恩普度。亦非法門之 利 也。昔元 魏末泛度僧
X75n1512_p0227a06║   　尼至數百萬。卒有周武之 禍。敬宗時王智興規利
X75n1512_p0227a07║   　度僧 。亦致會昌之 阨。唯太宗．玄宗．憲宗三世 絕不
X75n1512_p0227a08║   　許私度僧 尼。彼於吾道豈有靳惜而不盡顯揚哉。
X75n1512_p0227a09║   　盖患乎泛濫猥[薜/手]苟安衣食者。徒玷明德而無補
X75n1512_p0227a10║   　於教也。故貞觀．開元 間高僧 為帝師友者比比有
X75n1512_p0227a11║   　之 。豈非法門尊貴。不冗 不濫而致然歟。諺曰物稀
X75n1512_p0227a12║   　則 貴。第使後來有繼。則 雖寡而無害也。
X75n1512_p0227a13║   是歲澧州藥山禪師惟儼 卒。大儒 唐伸 為之 碑曰。上
X75n1512_p0227a14║   嗣位 明年澧陽郡藥山釋氏。大師以 十二 月六 日終
X75n1512_p0227a15║   于修 心之 所。後八 年門人狀先師之 行西來京師。告
X75n1512_p0227a16║   于崇敬寺大德。求所以 發揮先師之 耽光 垂於不朽。
X75n1512_p0227a17║   崇敬大德於余 為從母兄 也。甞參徑山得其心要。自
X75n1512_p0227a18║   興善寬敬示寂之 後。四方從道之 人質疑傳妙罔不
X75n1512_p0227a19║   詣崇敬者。甞謂伸 曰。吾道之 明於藥山。猶爾教之 闡
X75n1512_p0227a20║   於洙泗。智炬雖滅。法雷猶響。豈可使明德不照至行
X75n1512_p0227a21║   堙沒哉。惟大師生南康信 豐。百為童時未甞處群兒
X75n1512_p0227a22║   戲弄中。往往獨坐如思如念。年十七即南度大庾。抵
X75n1512_p0227a23║   潮之 西山。得慧照禪師。乃落髮服緇執禮以 事 。大曆
X75n1512_p0227a24║   中受具 於衡嶽希琛律師。釋禮矩儀 動 如夙習。一 朝
X75n1512_p0227b01║   乃言曰。大丈 夫當離法自靜。焉能屑屑事 細行於衣
X75n1512_p0227b02║   中耶。是時南嶽有遷。江西有寂。中嶽有洪。皆悟心契。
X75n1512_p0227b03║   乃知大圭之 質豈俟 磨礱。照乘之 珍難晦符彩。自是
X75n1512_p0227b04║   寂以 大乘法聞四方學徒。至於指心傳要眾所不能
X75n1512_p0227b05║   達者。師必默識懸解不違如愚。居寂之 室垂二 十年。
X75n1512_p0227b06║   寂曰。汝之 所得可謂浹於心術。布於四體。欲益而無
X75n1512_p0227b07║   所益。欲知而無所知。渾然天和。合於本無。吾無有以
X75n1512_p0227b08║   教矣。佛以 開示群盲為大功 。度滅眾惡為大德。爾當
X75n1512_p0227b09║   以 功 德普濟群迷。宜作梯航。無久 滯此。由是陟羅浮
X75n1512_p0227b10║   涉清涼。歷三峽游九江。貞元 初 因憩藥山。喟然嘆曰。
X75n1512_p0227b11║   吾生寄世 若萍蓬耳。又何 效其飄轉耶。既披蓁結庵
X75n1512_p0227b12║   才庇趺座。鄉人知者因賷携飲饌奔走而往。師曰。吾
X75n1512_p0227b13║   無德於人。何 以 勞 人乎哉。並 謝而不受。鄉人跪曰。願
X75n1512_p0227b14║   聞日費之 具 。曰米一 升足矣。自是常以 山蔬數本佐
X75n1512_p0227b15║   食。一 食訖就座轉法華．華嚴．涅槃。晝夜若一 終始如
X75n1512_p0227b16║   是殆三十年矣。游方求益之 徒知教之 在此。後數歲
X75n1512_p0227b17║   而僧 徒葺居。禪室接棟鱗差。其眾不可勝數。至於沃
X75n1512_p0227b18║   煩正覆導源成流。有以 見寂公 先知之 明矣。忽一 旦
X75n1512_p0227b19║   謂其徒曰。乘郵而行及莫而息。未有久 行而不息者。
X75n1512_p0227b20║   吾至所詣矣。吾將有息矣。靈源自清。混之 者相。能滅
X75n1512_p0227b21║   諸相。是無有色。窮本絕外。汝其悉之 。語畢隱几而化。
X75n1512_p0227b22║   春秋八 十四。僧 臘六 十夏。入 室弟子冲虗等遷座建
X75n1512_p0227b23║   塔于禪居之 東。遵本教也。始師甞以 大練布為衣。以
X75n1512_p0227b24║   竹器為蹻。自薙其髮。自具 其食。雖門人數百童侍 甚
X75n1512_p0227c01║   廣。未甞易其力 。珍羞百品鮮果駢羅。未甞易其食。冬
X75n1512_p0227c02║   裘重燠夏服輕疎。未甞易其衣。華室靖深香榻嚴潔。
X75n1512_p0227c03║   未甞易其處。麋鹿環繞猛獸伏前 。未甞易其觀。貴賤
X75n1512_p0227c04║   迭來頂謁床下。未甞易其禮。非夫罄萬有契真空。離
X75n1512_p0227c05║   攀緣之 病。本性清淨乎物表。焉能遺形骸忘嗜欲久
X75n1512_p0227c06║   而如一 者耶。其他碩臣重官歸依修 禮於師之 道。未
X75n1512_p0227c07║   有及其門閫者。故不列 之 於篇。銘曰。一 物在中。觸境
X75n1512_p0227c08║   而搖。我示其源。不境不跳。西方聖人。實言其要。其要
X75n1512_p0227c09║   既得。可言其妙。我源自濟。我真自靈。大包 萬有。細出
X75n1512_p0227c10║   無形。曹溪所傳。徒藏于密。身世 俱 空。曾何 有物。自見
X75n1512_p0227c11║   曰明。是為至精。出沒在我。誰曰死生。刻 之 琬琰。立之
X75n1512_p0227c12║   巖岫。作碑者伸 。期於不朽。
X75n1512_p0227c13║   　論曰。傳燈與曹洞宗派皆以 藥山嗣石頭遷。今碑
X75n1512_p0227c14║   　乃謂得法於大寂馬祖。其說歷三百年世 未有辨
X75n1512_p0227c15║   　其所以 然者。要知藥山去世 八 年而門人相與立
X75n1512_p0227c16║   　碑。烏有門人而不考師所承耶。予謂當以 碑為正。
X75n1512_p0227c17║   　又世 稱尚書李翱聞道於藥山。翱甞著復性書三
X75n1512_p0227c18║   　篇。今載之 左方。
X75n1512_p0227c19║   復性書。其一 曰。人之 所以 為聖人者。性也。人之 所以
X75n1512_p0227c20║   惑其性者。情也。喜怒哀懼愛惡欲七者。情之 所為也。
X75n1512_p0227c21║   情既昏。性斯匿矣。非性之 過也。七者循環而交來。故
X75n1512_p0227c22║   性不能統也。水之 渾也其流不清。火之 煙也其光 不
X75n1512_p0227c23║   明。非水火清明之 過。沙不渾。流斯清矣。煙不鬱。光 斯
X75n1512_p0227c24║   明矣。情不作。性斯統矣。性者。天之 命也。聖人得之 不
X75n1512_p0228a01║   惑者也。聖人者豈其無情耶。聖人者寂然不動 。不往
X75n1512_p0228a02║   而到 。不言而信 。不耀而光 。制 作參乎天地。變化合於
X75n1512_p0228a03║   陰陽。雖有情也未甞有情也。然則 百姓者豈其無性
X75n1512_p0228a04║   耶。百姓之 性與聖人之 性弗差也。雖然。情之 所昏交
X75n1512_p0228a05║   相攻未始有窮。故雖終身而不自睹其性焉。火之 潛
X75n1512_p0228a06║   於山石林木之 中。非不火也。江河淮濟之 末流而泉
X75n1512_p0228a07║   于山。非不水也。石不敲。木弗磨。則 不能燒其山林而
X75n1512_p0228a08║   燥萬物。泉之 源弗疏則 弗能為江為河為淮為濟。東
X75n1512_p0228a09║   匯大壑浩浩湯湯。為弗測之 深。情之 動 弗息則 弗能
X75n1512_p0228a10║   復其性而燭天地為不極之 明。是故誠者聖人之 性
X75n1512_p0228a11║   也。寂然不動 廣大清明。照乎天地感而遂通天下之
X75n1512_p0228a12║   故。行止語默無不處極也。復其性者。賢人循之 而不
X75n1512_p0228a13║   已者也。不已則 能歸其源矣。聖人知人之 性皆可以
X75n1512_p0228a14║   循之 其不息而至於聖也。故制 禮以 節之 。作樂以 和
X75n1512_p0228a15║   之 。安於仁。樂之 本也。動 而中。禮之 本也。故在車則 聞
X75n1512_p0228a16║   和鸞之 聲。行步則 聞佩 玉之 音。無故不廢琴瑟。視言
X75n1512_p0228a17║   行循禮法而動 。所以 教人忘嗜欲而歸性命之 道也。
X75n1512_p0228a18║   道者。至誠而不息也。至誠而不息則 虗。虗而不息則
X75n1512_p0228a19║   明。明而不息則 明。明而不息則 照天地而無遺。非他
X75n1512_p0228a20║   也。此盡性命之 道也。哀哉。人人可以 及於此。莫之 止
X75n1512_p0228a21║   而不為也。不亦惑耶。昔者聖人以 傳于顏子。顏子得
X75n1512_p0228a22║   之 拳拳不失不遠而復其心。三月不違仁。子曰回也
X75n1512_p0228a23║   其庶乎。屢空其所以 。未到 聖人者。一 息耳。非力 不能
X75n1512_p0228a24║   也。短命而死故也。其餘升堂者。盖皆傳也。一 氣之 所
X75n1512_p0228b01║   春。一 雨之 所膏。而得之 者各有淺深。不必均也。曾子
X75n1512_p0228b02║   之 死也。曰吾何 求焉。吾得正而斃焉。斯已矣。斯正性
X75n1512_p0228b03║   命之 言也。子思。仲 尼之 孫。得祖之 道。述中庸四十九
X75n1512_p0228b04║   篇以 傳于孟軻。孟軻曰。我四十不動 心。軻之 門人達
X75n1512_p0228b05║   者公 孫丑 ．萬章之 徒。蓋傳之 矣。遭秦焚書。中庸之 弗
X75n1512_p0228b06║   焚者一 篇存焉。於是此道廢闕。其教授者唯節文章
X75n1512_p0228b07║   句。威儀 擊劒之 術相師焉。性命之 源則 吾弗能傳矣。
X75n1512_p0228b08║   道之 極於剝也必復。吾自六 歲讀書。但 為辭句之 學。
X75n1512_p0228b09║   志于道者四年矣。與人言之 未甞有是我者也。南觀
X75n1512_p0228b10║   濤江入 于越而吳興陸參存焉。與之 言。陸參曰。子之
X75n1512_p0228b11║   言。尼父之 心也。東方有聖人焉。不出乎此也。西方有
X75n1512_p0228b12║   聖人焉。亦不出乎此也。唯子行之 不息而已矣。嗚呼。
X75n1512_p0228b13║   性命之 書雖存。學者莫能明。是故皆入 於莊列 老釋。
X75n1512_p0228b14║   不知者謂夫子之 徒不足以 窮性命之 道。信 之 者皆
X75n1512_p0228b15║   是也。有問於我。我以 吾之 所知傳焉。遂書于書。以 開
X75n1512_p0228b16║   誠明之 源。而闕絕廢棄不揚不道幾可以 傳。於是命
X75n1512_p0228b17║   曰復性書。以 治乎心。以 傳乎人。於戲。夫子復生。不廢
X75n1512_p0228b18║   吾言矣。
X75n1512_p0228b19║   其二 曰。或問曰。人之 昬也久 矣。將復其性者必有漸
X75n1512_p0228b20║   也。敢問其方。曰。弗慮弗思情則 不生。情既不生乃為
X75n1512_p0228b21║   正思。正思者無思無慮也。易曰。天下何 思何 慮。又曰
X75n1512_p0228b22║   閑邪存其誠。詩曰。思無邪。曰已矣乎。曰未也。此齋戒
X75n1512_p0228b23║   其心者也。猶未離於靜焉。有靜必動 。有動 必靜。動 靜
X75n1512_p0228b24║   不息是乃情也。易曰。吉凶 悔吝生乎動 者也。焉能復
X75n1512_p0228c01║   其性耶。曰如之 何 。曰。方靜之 時。知心無思者。是齋戒
X75n1512_p0228c02║   也。知本無有思。動 靜皆離。寂然不動 。是至誠也。中庸
X75n1512_p0228c03║   曰誠則 明矣。易曰天下之 動 貞夫一 者也。問曰。不慮
X75n1512_p0228c04║   不思之 時。物格于外。情應于內。如之 何 而可止也。以
X75n1512_p0228c05║   情止情其可乎。曰。情者性之 邪也。知其為邪。本無其
X75n1512_p0228c06║   心。寂然不已。邪思自息。惟性明照。邪也何 所生。如以
X75n1512_p0228c07║   情止情。是乃大情也。情之 相止。其有已乎。易曰。顏氏
X75n1512_p0228c08║   之 子。其殆庶幾乎。其不善未甞不知。知之 未甞復行
X75n1512_p0228c09║   也。易曰。不遠復。無祇悔。元 吉。問曰。本無有思。動 靜皆
X75n1512_p0228c10║   離。然則 靜之 來也其不聞乎。物之 形也其不見乎。曰。
X75n1512_p0228c11║   不覩不聞。是非人也。視聽昭昭而不起聞見者。斯可
X75n1512_p0228c12║   矣。無不知也。無不為也。其心寂然。光 照天地。是誠之
X75n1512_p0228c13║   明也。大學曰致知在格物。易曰。無思也。無為也。寂然
X75n1512_p0228c14║   不動 。感而遂通天下之 故。非天下之 至神。其孰能與
X75n1512_p0228c15║   於此。曰敢問致知在格物何 謂也。曰。物者萬物也。格
X75n1512_p0228c16║   者來至也。物至之 時。其心昭昭然辨焉。而不應於物
X75n1512_p0228c17║   者。是致知也。是知之 至也。知至故意誠。意誠故心正。
X75n1512_p0228c18║   心正故身修 。身修 故家齊。家齊而國理。國理而天下
X75n1512_p0228c19║   平。此所以 能參天地者也。易曰。與天地相似 故不違。
X75n1512_p0228c20║   智周乎萬物而道濟天下故不過。旁行而不流。樂天
X75n1512_p0228c21║   知命故不憂。安土敦乎仁故能愛。範圍夫地之 化而
X75n1512_p0228c22║   不過。曲成萬物而不遺。通乎晝夜之 道而知。故神無
X75n1512_p0228c23║   方而易無體。一 陰一 陽之 謂道。此之 謂也。曰生為我
X75n1512_p0228c24║   說中庸。曰不出乎前 矣。曰。我未明也。敢問何 謂天命
X75n1512_p0229a01║   之 謂性。曰。人生而靜。天之 性也。性者天之 命也。率性
X75n1512_p0229a02║   之 謂道。曰何 謂也。曰。率。循也。循其源而反其性者。道
X75n1512_p0229a03║   也。道也者。至誠也。至誠。天之 道也。誠者定也。不動 也。
X75n1512_p0229a04║   循道之 謂教。何 謂也。曰教也者。人之 道也。擇善而固
X75n1512_p0229a05║   執之 者也。循是道而歸其本者。明也。教也者則 可以
X75n1512_p0229a06║   教天下矣。顏子其人也。道也者不可須臾離也。可離
X75n1512_p0229a07║   非道也。說者曰。其心不可須臾動 焉故也。動 則 遠矣。
X75n1512_p0229a08║   非道矣。變化無方未始離於不動 故也。是故君子戒
X75n1512_p0229a09║   謹乎其所不覩。恐懼乎其所不聞。莫見乎隱。莫顯乎
X75n1512_p0229a10║   微。故君子謹其獨也。說者曰。不覩之 覩見莫大焉。不
X75n1512_p0229a11║   聞之 聞聞莫甚焉。其心不動 是弗覩之 覩弗聞之 聞
X75n1512_p0229a12║   也。其復之 不遠矣。故謹其獨。謹其獨者。守其中也。問
X75n1512_p0229a13║   曰。昔之 解中庸者與生之 言皆不同。何 也。曰。彼以 事
X75n1512_p0229a14║   解。我以 心通者也。曰彼亦通於心乎。曰吾不知之 。問。
X75n1512_p0229a15║   人之 性猶聖人之 性。嗜欲愛惡之 心何 自而生耶。曰
X75n1512_p0229a16║   情者妄也邪也。曰。邪與妄則 無所因矣。妄情滅息。本
X75n1512_p0229a17║   性清明。周流六 虗。所以 謂之 能復其性也。易曰。乾道
X75n1512_p0229a18║   變化各正性命。語曰。朝聞道。夕死可矣。能正性命故
X75n1512_p0229a19║   也。曰。情之 所昏。性即滅矣。何 以 謂之 猶聖人之 性也。
X75n1512_p0229a20║   曰。水之 清澈。其渾之 者沙泥也。方其渾也。性情豈遂
X75n1512_p0229a21║   無有耶。久 而不動 沙泥自沉。清明之 性鑒乎天地。非
X75n1512_p0229a22║   自外來也。故其渾也性本不失。及其復也性亦不生。
X75n1512_p0229a23║   人之 性亦猶水也。問曰。人之 性本皆善而邪情昏焉。
X75n1512_p0229a24║   敢問聖人之 性將復為嗜欲所渾乎。曰不復渾矣。情
X75n1512_p0229b01║   本邪也妄也。邪妄所翳性不能復。聖人既復其性矣。
X75n1512_p0229b02║   知情之 所為邪。邪既為明所覺矣則 無邪。邪何 由生
X75n1512_p0229b03║   乎。曰敢問死何 所之 耶。曰。聖人之 所不明書于策者
X75n1512_p0229b04║   也。易曰。原始要終。故知死生之 說。精氣為物。游魂為
X75n1512_p0229b05║   變。是故知鬼神之 情狀斯盡之 矣。子曰。未知生焉知
X75n1512_p0229b06║   死。則 原其始反其終。可以 盡其生之 道。生之 道既盡
X75n1512_p0229b07║   則 死之 說不學而通矣。此非所急也。子修 之 不息。其
X75n1512_p0229b08║   自知之 。吾不可以 章章然言非書矣。
X75n1512_p0229b09║   其三曰。晝而作夕而休者。凡人也。作乎非作者與物
X75n1512_p0229b10║   皆作。休乎非休者與物皆休。吾則 不類於凡人。晝無
X75n1512_p0229b11║   所作。夕無所休。作非吾作也。作有物。休非吾休也。休
X75n1512_p0229b12║   有物。休耶作耶。二 皆離而不存。子之 所存者終不亡
X75n1512_p0229b13║   且離矣。人之 不力 於道者。昏不思也。天地之 間萬物
X75n1512_p0229b14║   生焉。人之 與萬物一 也。其所以 異於鳥獸虫魚者。豈
X75n1512_p0229b15║   非道德之 性全 乎哉。受一 氣而成形。一 為物而一 為
X75n1512_p0229b16║   人。得之 甚難也。生乎世 又非深長之 年也。以 非深長
X75n1512_p0229b17║   之 年。行甚難得之 身而不專專於大道。肆其心之 所
X75n1512_p0229b18║   為。其所以 異於鳥獸虫魚者亡矣。昏而不思。其昏也
X75n1512_p0229b19║   終不明矣。吾之 年三十有九矣。思十九年時如朝日
X75n1512_p0229b20║   也。思九年時亦如朝日也。人之 受命。其長者不過七
X75n1512_p0229b21║   十八 十年。九十百年者希矣。當百年之 時而視乎九
X75n1512_p0229b22║   十時也。與吾此日之 思於前 也。遠近其能大相懸耶。
X75n1512_p0229b23║   其又能遠於朝日之 時耶。然則 人之 生也雖享百年。
X75n1512_p0229b24║   若雷電之 驚相激也。若風之 飄而旋也。可知矣。況百
X75n1512_p0229c01║   千人無一 及百年之 年哉。故吾之 終日志於道德。猶
X75n1512_p0229c02║   懼未及也。彼肆其心之 所為者獨何 人耶。
X75n1512_p0229c03║   李翱。字習之 。第進士。累戶部尚書。甞刺朗州。慕藥山
X75n1512_p0229c04║   之 道。屢請不赴。因入 山謁之 。藥山誦經不[(厂@((既-旡)-日+口))*頁]。侍 者曰
X75n1512_p0229c05║   太守在此。李性急乃曰。見面不如聞名。藥山呼太守。
X75n1512_p0229c06║   李應諾。藥山云 。何 得貴耳賤目。李拱手謝之 。問曰。如
X75n1512_p0229c07║   何 是道。山以 手指上下云 會麼。李云 不會。山云 。雲在
X75n1512_p0229c08║   天。水在瓶。李欣然答以 偈曰。練得身形似 鶴形。千株
X75n1512_p0229c09║   松下兩函 經。我來問道無餘事 。雲在青天水在瓶。又
X75n1512_p0229c10║   問如何 是戒定慧。山云 這裏無此閑家具 。李不省。山
X75n1512_p0229c11║   復云 。欲得保 任此事 。直須向高高峰頂立。深深海底
X75n1512_p0229c12║   行。閨閤中物捨不得。皆為滲漏。李辭去。藥山一 夕登
X75n1512_p0229c13║   山。忽雲開見月。乃大笑一 聲。聲落澧陽東八 九十里。
X75n1512_p0229c14║   翱聞之 。復以 一 偈寄曰。選得幽居愜野情。終年無送
X75n1512_p0229c15║   亦無迎。有時直上孤峰頂。月下披雲笑一 聲。李又甞
X75n1512_p0229c16║   問僧 云 。馬祖有什麼言句。僧 云 。或說即心即佛。或說
X75n1512_p0229c17║   非心非佛。李曰總過這裏。後又問西堂智藏禪師云 。
X75n1512_p0229c18║   馬大師有何 言句。藏喚李翱。翱應諾。藏曰皷角動 也。
X75n1512_p0229c19║   翱欽歎而去。
X75n1512_p0229c20║   　論曰。習之 復性書盖得之 於佛經。第其文字援引
X75n1512_p0229c21║   　為異耳。由習之 從韓昌黎學為文。昌黎著原性而
X75n1512_p0229c22║   　實未見性。徒婉其辭。設品目以 岐之 。當時明道君
X75n1512_p0229c23║   　子咸無取焉。習之 於是齋戒其心。究乎動 靜俱 離
X75n1512_p0229c24║   　寂照[牙-(必-心)+?]融之 旨。至於泯情而復性。至誠而見道。其
X75n1512_p0230a01║   　說與天台止觀統例 頗合。雖不明引佛經。其能隱
X75n1512_p0230a02║   　乎。向使習之 獲入 藥山之 室。則 其說更遠。其說遠
X75n1512_p0230a03║   　則 反。不若是書之 近眾情也。
X75n1512_p0230a04║   太和三年。蘇州重玄寺刊石壁經成。刺史白居易為
X75n1512_p0230a05║   之 碑曰。碑在石壁東次。石壁在廣德法華院西南隅。
X75n1512_p0230a06║   院在重玄寺西若干步。寺在蘇州城北若干里。以 華
X75n1512_p0230a07║   言唐文刻 釋氏經典 。自經品眾佛號以 降。字加 金焉。
X75n1512_p0230a08║   夫開示悟入 諸佛知見。以 了 義度無邊。以 圓教垂無
X75n1512_p0230a09║   窮。莫尊於妙法蓮華經。凡六 萬九千五 百五 言。證無
X75n1512_p0230a10║   生忍。造不二 門。住 不可思議解脫。莫極於維摩詰經。
X75n1512_p0230a11║   凡二 萬七千九十二 言。攝四生九類入 無餘涅槃。實
X75n1512_p0230a12║   無得度者。莫先於金剛 般若波羅蜜經。凡五 千二 百
X75n1512_p0230a13║   八 十七言。壞罪集福淨一 切惡道。莫急於佛頂尊勝
X75n1512_p0230a14║   陀羅尼經。凡三千二 十言。應念順願願生極樂土。莫
X75n1512_p0230a15║   急於阿彌陀經。凡一 千八 百言。用正見觀真相。莫出
X75n1512_p0230a16║   於觀普賢菩薩行法經。凡六 千九百九十言。詮自性。
X75n1512_p0230a17║   認本覺。莫深於實相法密經。凡三千二 百五 言。空法
X75n1512_p0230a18║   塵。依佛智。莫過於般若波羅蜜多心經。凡二 百五 十
X75n1512_p0230a19║   八 言。是八 種經具 十二 部。合一 十一 萬六 千八 百五
X75n1512_p0230a20║   十七言。三乘之 要旨。萬佛之 秘藏盡矣。是石壁積四
X75n1512_p0230a21║   重。高三尋。長十有五 丈 厚尺有咫。有石蓮敷覆其上
X75n1512_p0230a22║   下。有石神固護其前 後。火水不能燒漂。風月不能搖
X75n1512_p0230a23║   消。所謂施無上法盡未來際者也。唐長慶二 年冬作。
X75n1512_p0230a24║   太和三年春成。律德沙門清晃矢厥謀。清海繼厥志。
X75n1512_p0230b01║   門弟子南客成之 。道則 終之 。寺僧 契元 捨藝而書之 。
X75n1512_p0230b02║   郡守居易施辭而讚之 。讚曰。佛滅度後。世 界空虗。惟
X75n1512_p0230b03║   是經典 。與眾生俱 。設有人書貝葉上藏檀龕中。非堅
X75n1512_p0230b04║   非久 。如臘印空。假使人刺血為墨剝膚為紙。即壞即
X75n1512_p0230b05║   滅。如筆畫水。噫。畫水不若文石。印臘不若字金。其功
X75n1512_p0230b06║   不朽。其義甚深。故吾謂石經功 德契如來付囑之 心。
X75n1512_p0230b07║   是歲丹 霞天然禪師將。終命左右具 浴。浴畢乃頂笠
X75n1512_p0230b08║   策杖受履。垂一 足未及地而化。春秋八 十有三。師本
X75n1512_p0230b09║   儒 生。行應舉。偶 一 禪者問仁今何 往。曰選官去。禪者
X75n1512_p0230b10║   曰選官何 如選佛。曰選佛當何 所詣。禪者曰江西馬
X75n1512_p0230b11║   祖出世 。即選佛之 場也。師遂見馬。祖以 手托幙頭額。
X75n1512_p0230b12║   祖[(厂@((既-旡)-日+口))*頁]視良久 曰。南嶽石頭是汝之 師。師抵南嶽亦以
X75n1512_p0230b13║   前 意投之 。石頭曰著槽廠去。乃禮謝入 行者堂執務 。
X75n1512_p0230b14║   後因普請鏟草次。師獨沐頭跪於石頭之 前 。石頭欣
X75n1512_p0230b15║   然與之 落髮。尋為說戒。即掩耳而去。便 返江西再 見
X75n1512_p0230b16║   馬祖。未參禮便 入 僧 堂騎聖僧 頸而坐。眾驚異以 白
X75n1512_p0230b17║   馬祖。祖入 堂見之 曰我子天然。師即下地禮拜曰謝
X75n1512_p0230b18║   師賜與法名。久 之 徧歷諸方。後於天津橋橫臥。留守
X75n1512_p0230b19║   鄭公 出呵之 不起。吏問故。曰無事 僧 。鄭奇之 。日給米
X75n1512_p0230b20║   麵。洛下翕然敬向。居鄧州丹 霞。致數百眾。甞示眾曰。
X75n1512_p0230b21║   阿你渾家切須保 護一 靈之 物。此不是你造作名邈
X75n1512_p0230b22║   得。更說什麼薦不薦。吾往日見石頭和尚。亦只教保
X75n1512_p0230b23║   護此事 。不是你譯話得。阿你渾家各有一 坐具 地。更
X75n1512_p0230b24║   疑什麼。禪可是你解得底物。豈有佛可成。佛之 一 字
X75n1512_p0230c01║   永不喜聞。阿你自看。善巧方便 慈悲喜捨不從外得。
X75n1512_p0230c02║   不著方寸。善巧是文殊。方便 是普賢。你更擬趂逐什
X75n1512_p0230c03║   麼物。不用經。不落空去。今時學者紛紛擾擾。皆是參
X75n1512_p0230c04║   禪問道。吾此間無道可修 。無法可證。一 飲一 喙各自
X75n1512_p0230c05║   有分。不用疑慮。在在處處有恁麼底。若識得。釋迦即
X75n1512_p0230c06║   是老凡夫。阿你須自看取。一 盲引眾盲。相將入 火坑。
X75n1512_p0230c07║   夜暗裏雙陸賽彩若為生。無事 珍重。師甞著玩珠吟
X75n1512_p0230c08║   二 篇。其一 曰。識得衣中寶。無明醉自醒。百骸俱 潰散。
X75n1512_p0230c09║   一 物鎮長靈。智境渾非體。神珠不定形。悟則 三身佛。
X75n1512_p0230c10║   迷疑萬卷經。在心心可測。歷耳耳難聽。罔象先天地。
X75n1512_p0230c11║   玄珠出杳冥 。本剛 非鍛鍊。元 淨莫澄渟。槃礴輪朝日。
X75n1512_p0230c12║   玲瓏映曉星。瑞光 流不滅。真氣觸還生。鑒照崆峒寂。
X75n1512_p0230c13║   羅籠法界明。剉 凡功 不減。超聖果非盈。龍女心親獻。
X75n1512_p0230c14║   蛇王口自呈。護鵝之 却活。黃雀意猶輕。解語非關舌。
X75n1512_p0230c15║   能言不是聲。絕邊彌汙漫。無際等空平。演教非為說。
X75n1512_p0230c16║   聞名勿 認名。二 邊俱 莫立。中道不須行。見月休觀指。
X75n1512_p0230c17║   歸家罷問程。識心心即佛。何 佛更堪成。
X75n1512_p0230c18║   時有凌行婆者。甞謁浮杯和尚。杯與喫茶次。婆問盡
X75n1512_p0230c19║   力 道不得底句還分付阿誰。曰浮杯無剩語。婆云 我
X75n1512_p0230c20║   不恁麼道。曰你作麼生。道婆斂手哭曰。蒼天中更冤
X75n1512_p0230c21║   苦。杯無語。婆云 語不知偏 正。為人即禍生。後有僧 舉
X75n1512_p0230c22║   似 南泉。泉云 。苦哉浮杯却被老婆摧折。婆聞南泉語
X75n1512_p0230c23║   乃笑曰。王老師猶少機關在。有澄一 禪者見婆。問怎
X75n1512_p0230c24║   生是南泉猶少機關在。婆乃哭曰可悲可痛。一 罔措。
X75n1512_p0231a01║   婆云 會麼。一 合掌而立。婆云 伎 死禪和如麻似 粟。後
X75n1512_p0231a02║   澄一 舉似 趙州。州云 。我若見這臭老婆。問教口啞在。
X75n1512_p0231a03║   一 云 未審和尚怎生問他。州以 棒打云 。似 這伎 死禪
X75n1512_p0231a04║   和。不打更待何 時。連打數棒。婆聞趙州恁麼道。乃曰。
X75n1512_p0231a05║   趙州自合喫婆手裏棒在。後有僧 舉似 趙州。州哭云
X75n1512_p0231a06║   可悲可痛。婆聞趙州此語乃合掌曰。趙州眼放光 明。
X75n1512_p0231a07║   照破四天下。後趙州令僧 去問怎生是趙州眼。婆乃
X75n1512_p0231a08║   竪起拳頭。趙州聞之 乃以 一 偈寄云 。當機直面提。真
X75n1512_p0231a09║   面當機疾。報你凌行婆。哭聲何 得失。婆亦以 一 偈答
X75n1512_p0231a10║   曰。哭聲師已曉。已曉復誰知。當知摩竭國。幾喪目前
X75n1512_p0231a11║   機。
X75n1512_p0231a12║   
X75n1512_p0231a13║   隆興佛教編年通論卷第二 十四